十八巷(gl,np,年上,黑道)_邝医生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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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邝医生 (第2/3页)

,暗红的血混着淡黄色的组织液往外涌,像条扭曲的蛇爬过绷紧的绸缎。边缘还沾着些灰褐色的布料碎屑,是被刀刃绞进去的,每动一下,翻卷的皮rou就跟着颤,露出底下泛白的骨茬,疼得她后背的肌rou都在突突跳。

    邝寒雾已经戴上无菌手套,橡胶摩擦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。她捏着棉球按上去,力道狠得像在擦洗砧板,目光扫过那片近乎完美的脊背时,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   ——   这身子骨,明明该养在温室里,偏要往刀光剑影里撞。

    “嘶   ——”   洛九的指甲抠进床沿,指节泛白,“邝医生对仇人都没这么狠吧?”

    “我对死人最温柔。”   邝寒雾拿起手术刀,刀尖挑开伤口边缘的碎布,动作精准得像拆弹,目光却忽然落在洛九露在白大褂外的右臂上。那里盘踞着半幅纹身,远看像团跳动的暗火,青黑色的纹路在灯光下泛着冷光,凑近了才看清火焰里藏着个模糊的兽影   ——   似狼的利齿咬着团火焰,又似狐的媚眼斜睨着虚空,前爪绷得像要扑杀,后肢却蜷成优雅的卧姿,最末梢的尾尖勾着个极小的   “九”   字,被火纹半掩着,像道被烈焰吞噬的符咒。

    这纹身针脚极密,绝不是十八巷那些江湖郎中的手艺。

    “你大臂这东西,”   她忽然开口,手术刀在伤口上方悬着,“是想让兽性护着你,还是想让火焰烧了敌人?”

    洛九愣了愣,这还是头回有人把纹身看得这般通透。“都要。”

    “貪心。”   邝寒雾嗤笑一声,忽然抬眼看向林墨绮,“你上次替她挡枪时,也是这么贪心?”   林墨绮正往托盘里倒生理盐水,闻言手没停,瓶身碰撞的轻响里,她淡淡道:“总不能让她死在我前头。”   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,却让邝寒雾的手术刀顿了半秒   ——   只有林墨绮知道,这半秒的停顿,是老友才懂的松动。

    缝合的针线在灯光下穿梭,像只织网的蜘蛛。邝寒雾的手肘支在床沿,白大褂的袖子滑下去些,露出腕骨处道浅浅的疤   ——   和洛九虎口那道形状相似,都是被短刀划的。她的睫毛垂着,侧脸被手术灯照得近乎透明,针穿过皮rou时,能看见她指腹微微用力,将线收得极紧,连带着洛九后背的肌rou都跟着抽了抽。

    “疼就说。”   她忽然开口,声音里没什么情绪,手里的动作却慢了半拍。

    洛九咬着牙笑,额角的汗滴在床单上洇出小圈湿痕:“这点疼,比不过绮姐上次挨的枪子儿。”

    林墨绮正靠在药柜边翻找纱布,闻言动作顿了顿。那排柜子第三层的绷带总是缺角,是她上次急着给人止血时扯的;最底层的碘伏瓶身有道裂痕,是邝寒雾去年替她取子弹时摔的   ——   这些细微的磕碰,像她们之间没说出口的默契,藏在消毒水味里发酵了好几年。

    “沈昭明把刀冇淬毒,”   邝寒雾忽然道,针尖挑着线打了个外科结,线结勒紧皮rou的轻响里,她眼皮都没抬,“但摻咗鐵鏽同埋污糟嘢,比起毒仲麻煩。”   她直起身去拿注射器,金属针头在灯光下闪了闪,“打支廣譜抗生素,再嘈就灌你消毒水。”

    岭南话混着术语砸过来,洛九听得眉峰拧成个结,后颈的汗顺着衣领往下滑,疼得她尾音都发飘:“咩啊?”   这声软乎乎的询问,和她平时挥拳时的狠劲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邝寒雾捏着注射器的手顿了顿,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。她之前见惯了洛九跟人互殴时的泼辣,倒没听过这般软糯的腔调,眼底掠过丝极淡的疑惑   ——   像解剖时遇到了罕见的肌理走向。

    林墨绮眼底漾开点笑意,伸手替洛九拂开额前汗湿的碎发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痛到发烫的耳尖   ——   那点温度让洛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。她用普通话慢悠悠解释,语速比平时缓了半拍:“她说沈昭明的刀没淬毒,但混了铁锈和脏东西,比毒还麻烦。要给你打支广谱抗生素,再闹脾气,就灌你消毒水。”

    洛九这下听明白了,刚要张嘴反驳,后颈就被林墨绮按住。她掌心带着常年握枪的薄茧,按在皮肤上却力道刚好,既不会让人挣开,又不至于生疼。“听话。”   语气里没什么波澜,尾音却轻轻往下压了压   ——   这是只有洛九懂的信号,像暗语里的停顿,意思是   “别硬碰”。

    洛九果然闭了嘴,只是鼓着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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