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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三章 幻梦的温床(6)
第二十三章 幻梦的温床(6) 临去东京前最后的整理。 就在四方本家那间属于她的、空旷冰冷的和式房间里。 纸箱堆叠,散乱的衣物和书籍摊开在地面。 华子也来帮忙。 “jiejie!那个不能这么叠……压着书了!” 华子手忙脚乱整理衣物的样子让爱子失笑,但心底更多是被填满的暖意。 两人聊着未来东京的生活,琐碎而温馨。 “不过啊,爱子,”华子的语气忽然带上一点正色,像是提醒不谙世事的meimei,“如果在东京,真的有了喜欢的人,”她忽然凑近了一点,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成年人特有的语重心长,“一定记得要保护自己。”说着,她从自己随手放着的精致小皮包夹层里,摸出一个还没拆封的银色塑料硬盒,上面印着陌生的英文花体字和醒目的数量标记(6只装)。 “呐,”华子将那东西极其自然地塞进爱子正在整理衣物、微凉的手中,“这个牌子的……我用过的,质量不错。”语气坦荡,就像递过去一包高级巧克力。 爱子的呼吸骤然停止! 时间在那一刻冻结! 冰冷坚硬的塑料盒子突兀地硌着手心。 眼前是华子关切、纯粹、毫无杂质的眼神。 瞬间的恐慌几乎撕裂了理智——她在网路上的污秽曝光了?! 全身血液倒流,指尖冰凉! 但jiejie的目光像一道清泉,不带一丝审视。 恐慌感退潮般离去,紧接着涌上来的是更深沉、更锐利的痛楚。 jiejie只是在照顾一个“弱者”。 一个她认为需要被教导、被保护性健康、连这种基本常识都需要她提醒的meimei。 那瞬间,她觉得自己像被钉在显微镜下的可怜标本,在jiejie通透的注视下无所遁形——不是肮脏的“里垢”,不是扭曲的自渎者,仅仅是一个不成熟、需要被指引的“小女孩”。 巨大的自卑海啸般吞没了她,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嫉妒——jiejie已经可以如此坦然地面对并享受亲密关系了! 像谈论天气一样谈论性! 这是何等的力量和底气! 而自己呢? 只能把最真实、最扭曲、最渴望被爱的内在,像见不得光的污秽一样深深掩埋。 “jiejie……”她努力遏制着声音里的颤抖,死死攥紧了那个盒子,塑料边缘硌得掌心生疼,用一种近乎逼问的语气,“……你用过?和那个……在旅途中遇到的……人?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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